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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青回忆“210工程”:在山里挖电缆得怪病,回上海查出原因

2021-09-22| 发布者: 小店信息网| 查看: 135| 评论: 1|文章来源: 互联网

摘要: 周恒文是位老知青,身体不好,不能久站,十个字的句子说完都喘气。有人问过他,工作也不劳累,为什么身子骨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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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周恒文是位老知青,身体不好,不能久站,十个字的句子说完都喘气。

  有人问过他,工作也不劳累,为什么身子骨这么虚?周恒文自己知道,这是当年插队时候落下的毛病,他不愿意说出来那段经历,总是用年纪大了搪塞过去。

  他清楚,没有人想害他,只是一系列阴差阳错,让他一个七尺男儿,最后变成了病秧子。

  

  周恒文是1969届的上海初中生,顺着上山下乡的浪潮去了江西,当时他所在的知青点,有大概几十个人,大家都干农活儿。

  周恒文因为是个小伙子,被抽调去了“210工程”,当时知道“210工程”的人并不多,甚至村民们压根就不知道。

  在山上挖电缆,为什么取名“210工程”?周恒文一直也没搞清楚,大概带有点保密的意义。70年代是多事之秋,国家启动了很多战备工程,“210工程”就是其中之一,这是一条从北京直通福州的微波电缆,埋设的地点要通过江西的部分山区,刚好穿过周恒文的知青点。

  当时的微波技术只用于军事,属于保密技术,由部队派工兵勘查线路并铺设电缆,县武装部则组织一些比较可靠的男知青,为电缆挖沟。

  经过简单的培训,大家明白了工程的基本情况,电缆沟要顺山势或河道挖,每个坑二米深,30厘米宽。

  虽然挖沟给工分,也并不比农活儿困难多少,但当时已经是6月初,天气十分炎热,在山里无遮无盖的地方挖坑,太阳暴晒之下,即便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受不了。

  每天从早挖到晚,没有武装部长吹哨子,谁都不准停工。一天中午,周恒文的身体到达了一个临界点,他感到头昏目眩,在一米多深的电缆壕中左右摇晃。

  

  他不想被人说偷懒,强打精神坚持,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的壕沟断面上露出的一段树根,好像是樟树,他刨开土块,猛嗅樟树根散发出的樟脑气息。

  在樟脑味的刺激下,他的精神略微恢复,但这只是权宜之计,时下身体最需要的是休息,而不是樟脑这样的兴奋剂,但周恒文不想请假,只能继续。

  壕沟一寸一寸地往前,推进到了一条河的旁边。武装部长喊道:“河里也要挖出两米深的壕沟!”

  “喊话多容易,挖坑谈何容易。怎么不自己下来试试。”有人发起了牢骚。

  周恒文和其他人头顶烈日,浸泡在齐腰深的河水中,用洋镐不断挖掘,身体因为劳动而发热,又被冷水一激,周恒文的身体垮了。

  一回到宿舍,他就开始腹泻,只能去找卫生员讨了点药,但无济于事,一晚上来来回回好几趟,抗菌的,止泻的,全都吃了,就是不顶用。

  第二天,他强打精神去上工,但一整天不停上厕所,这时候周恒文才16岁,年轻要强,满脑子都是“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”的想法,害怕别人说他“装病”“娇气”,所以从不张口要休息。

  “小周,你脸色不对,要不请假休息吧。”一块干活儿的知青劝他。

  “不碍事,我能撑住。”

  

  收工后,周恒文到大队卫生所去开药,三四种抗菌药混着吃,仍毫无效果,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的虚弱,连走路时小腿都在打颤,但他仍旧咬牙坚持,不想请假。

  坚持四天后,周恒文实在扛不住了,收工后晚饭没吃,脸也没洗,躺在床上和衣而睡,过了一会儿,他又吐又泻,发起了高烧,不停说胡话。

  同宿舍的人发现情况不对,吓得赶紧去报告队干部。

  “小周出事了?怎么回事?”

  生产队干部都来了,围在周恒文床前,见他不省人事,谁都没办法,只能让大队卫生所的刘医生说个对策。

  刘医生是南昌医学院刚毕业的学生,书本上的知识学得挺多,但行医经验不足,最近几天周恒文一直来讨药,他就预感事情不对,没想到现在直接昏迷了。

  大家都看着他,想让他拿出个办法,但他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把带在身上的医学书翻遍了,也找不出相似的情况。

  刘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,无奈地摇摇头:“有点悬了。”

  情急之下,门外有人喊了一句:“我们找来了‘土郎中’老饶,让他给看看吧!”

  老饶在十里八村小有名气,经常用祖传的土方子给老乡们看病,算得上是个民间名医。

  

  他走进宿舍,手里抓住一把草,对知青们说:“这叫‘辣蓼’,你们揉碎了拌着井水给病人吃。”

  “这行吗?”知青们将信将疑。

  大队书记把周恒文推醒,焦急地问:“你感觉好点没?让老饶给你看看。”

  他回头望了老饶一眼,继续说:“他虽然出身地主,但有我们生产队的干部在,他不敢胡来。”那年头讲政治,老饶解放前有几十亩田,雇了几个长工,因此身份比较特殊,干部们政治觉悟比较高,不能不考虑这个影响。

  周恒文烧得迷迷糊糊,勉强想起来自己生病了,看着周围的一大群人,突然一个激灵,变得清醒起来:大家都来了,说明自己病得不轻,不能简单应付了。

  他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不是不相信老饶,但他是个‘土郎中’,对付急病恐怕不太擅长,我还是去县里的医院吧……”

  刚说完,周恒文就失去了意识。

  队里的干部们一商量,决定第二天一早就把周恒文送去县城医院。

  当天夜里,村里就有个四岁的孩子因为高烧而夭折,当年医疗条件差,每年都有孩子因为各种小问题而夭折,周恒文毕竟是成年人,扛过了那个要命的夜晚。

  

  生产队离县城有四十多里路,大部分是曲折蜿蜒的山路,当时生产队里唯一的交通工具是拖拉机。第二天清早,民兵队长把周恒文从山坡上的知青宿舍背下来,一路背到大队部门口的拖拉机上。

  村民们给他准备了三床被子,但他仍然不停打寒颤,连续的腹泻和一夜高烧已使他极度虚弱,连“谢谢大家”四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
  在路边送行的一个村民叹气道:“他这一去,大概回不来了。即便康复,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
  周恒文却在心里想:“我会好的,我还会回来的。”

  拖拉机开了好几个小时,终于到了县城医院,周恒文运气好,当天仅剩四瓶葡萄糖盐水,全部给他了,与此同时,有知青给周恒文家里写信,报告他的情况,哥哥一周后赶到江西,把恢复了一些精力的周恒文接回了上海。

  

  在上海,辗转好几家医院,大夫们也不清楚周恒文到底怎么了,过了两个月,终于在华山医院查出病因——他的肠子里起了个瘤子。

  经过手术,周恒文暂时恢复了健康,家人劝他休息一段时间,病好了后看看能不能留在上海,但周恒文倔强地拒绝了,他想起了那个老乡的话,毅然决然地要求返回江西。

  年轻的周恒文头脑中,只有一句话——“扎根农村改天换地”,然而,因为离开上海过于仓促,他并没有完全康复,整个下腹部经常隐隐作痛,从此留下了病根。

  几十年过去了,周恒文已成了耄耋老人,年轻时留下的身体创伤,折磨了他半辈子,但他并不后悔,不管别人如何评价知青年代,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愧对任何人。

  他和无数知青,把汗水、热情乃至生命洒在了那片贫瘠的土地上,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。

  

  回望人生,他和很多人失去了在学校里读书的机会,但在艰苦的生活中得到了另一种磨炼,意志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坚强,在共和国的历史中,永远有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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